几个月前,我乘晚班飞机抵达印度海得拉巴。下飞机后,我发明险些没有出租车。过了一会儿我才搞清楚,外地的司机正在进行大歇工。我耐心等了一会儿,照旧没有。半小时已往,我连出租车的影子也没看到。正当我准备给朋友打电话时,身后飘过来一个沙哑的声音:“先生,去哪儿?”一个40岁左右、面带微笑的男人朝我走来。“现在都在歇工,你打不到车的,我的车就在不远处。”他热情地递过来一张名片,上面写着他的英文名字罗摩、联系信息及所在出租车公司等细节。
简单的几分钟交流后,他的谈话作风和流畅的英语让我受惊不小。我听说过许多关于司机利用机场偏远而宰客的故事;我也听说过,一些司机善于花言巧语取悦旅客,从而狠捞一笔的旧闻。所以,有两个选择摆在我面前:信任他或者等朋友来接我。最后,我选择了第一种。事实证明,接下来的45分钟谈话十分有趣。
“你说你有英文硕士学位?”我好奇他的英语说得如此好。“是的,坐监狱时修完的学位。”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话,缄默片刻后,罗摩接着说:“我被指控谋杀,入狱5年。那时我才20岁,有着浓厚的学习兴趣。”“那么,之后爆发了什么?”我问道。罗摩笑着说:“我坚持积极的态度,在狱中完成学业。”“那你为什么要杀人?”我继续问。“我没有,我是无辜的。”他平静地说。“什么?”我彻底惊呆了。
又是一段时间的缄默,罗摩说:“当我很小的时候,母亲就告诉我,每天清晨起来我都有一个选择,决定当天爆发的事情是好是坏。当坏事爆发时,你可以选择成为受害者,或者从中学习到什么,我选择后者。”“是的,原理没错,可是做到并禁止易。好比你无辜被拘捕,这让人怎么忍受?”我有些替他鸣不平。
罗摩说:“生活中,许多事情会砸到你头上,反过来,你也可以有力地回手,决定事情的生长偏向。你遭遇的每个状况都是一道选择题,你可以选择自己如何反应,如何不让别人影响你的情绪。不管怎样,你的选择决定了日后的生活方法。如今我出狱了,依然过着美好的生活,组建了美满的家庭。”
快要抵达目的地时,罗摩先生留下最后一句话:“当我们作出的选择是遵从内心的想法,而不是为了取悦别人时,做选择就会容易一些。”
如今,仔细想想以前的时光,我恍然意识到,人生这场戏的最终结局,其实就是一个个选择叠加起来的总和。